“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你的底线，什么是你可以尝试的，什么是你完全接受不了的？”

虞江还是觉得她不够直接，“其实你完全可以讲讲我们现在面临着什么，有具体事件我可能会说的更明白些。”

“比如现在有各个类型的综艺都在找你，商务也都是顶尖品牌，剧本方面咱们今天先不谈，只这两项，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宫佳楠终于进入正题，从铺垫到绕弯子，快一个小时了，这才正经聊到正事儿。

“商务代言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，综艺可以尝试，但是我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。”

对于虞江来说，娱乐型的综艺她认为自己是很不擅长的，在综艺里做游戏只会让她觉得降智，很不自在。

体验类真人秀还是可以的，至少能为拍戏累积素材，增加自己的人生厚度，还能在节目里做自己。

只不过当时上这些节目的是为了增加流量，现在既然没这方面需要，当然也就没这个必要了。

虞江补充道：“如果要是以作品宣传为前提的综艺，我还是可以参加的。”

两人相识多年，宫佳楠也大概能猜到这个结果，只是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
倒不是希望逼着虞江按照她的计划走，只是希望两人能有一方说服对方，她想知道自己计划不能执行的原因。

“宝贝，我想知道，你对自己现在的流量是怎么看的？”

虞江想了想，“我现在的粉丝，就相当于我过去的观众，只是对我的私生活多了点关心而已。”

宫佳楠摇了摇头，“粉丝经济是一门学问，他们能带给你的比观众多很多……”

接下来她讲的都是一些赚钱的事，离开姜氏以后的虞江，对赚钱的兴趣不大。

等她说完，虞江道：“楠楠，你到底是希望我们合伙赚钱，还是希望我的事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？”

宫佳楠道：“我当然是希望你事业成功，但不止是表演上的成功，而是能成为顶流影后。”

“顶流？”虞江笑着重复了一遍，没有发表意见。

宫佳楠察觉道：“所以在你眼里，顶流是个正向的词吗？”

冉枫就是顶流，虞江当然不觉得这个词有负面的意思，只是……

“其实有很多时候，流量是没有实力的代名词，至少我见过的大部分流量都是如此。”

“流量和顶流是两个词，顶流是流量演员和流量艺人里最顶尖的，你认为能做到最顶尖的人，会是没实力的吗？”

虞江不置可否，宫佳楠继续道：“退一万步讲，你现在也是女艺人里的顶流，你不愿意拥有这个身份对吗？”

首先虞江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因为这个身份有什么影响，其次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。

宫佳楠大概知道她沉默时的想法，“流量就是不进则退，热度是要时时刻刻抓住，不做任何除演戏外的工作，等同于自动退出。”

虞江还是没想好，宫佳楠给出最后一击。

“因为你，改变大众对流量的看法，这不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