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璃淡淡开口打断：“他们导师还没放他们毕业。”
“我靠他姥姥，还给你们卡着呢？”
李河东一听这话，顿时炸毛了，“丫的！把那个姓钱的电话给我，我跟他说！”
杜兴国几人脸色一变，好家伙，谁不知道你李河东的脾气，这个电话要是给你，你高低得把钱主任得罪死。
杜兴国连忙说道：“不用了李总，估计明年六月份，钱主任就能让我通过答辩，他们研究所的毕业论文也能过，钱主任不会太过分的！”
“还他妈不过分啊？你上回就这么说的！不是，咱们占着理儿呢，怕什么？不给是吧？行，我自儿个找！”
李河东直接掏出手机，三下五除二利用黑客技术，在网上找到江科大钱主任的电话，然后拨通过去。
另一头。
钱主任和一批同僚约在大年初三这天，去燕京着名的院士公寓，给老院士们拜年。
此刻，身为二级研究员的钱主任在一众大佬们面前只能站如喽啰。
忽然手机响起，他起身刚要打个招呼去接电话，结果发现现场压根儿没人看他，都各自说着话呢。
钱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，一级研究员怎么了，院士又怎么了，你们大部分人都没我挣的钱多！
还不把我放在眼里？
谁稀罕！
钱主任走到外面接电话：“喂？哪个？”
“我李河东。”
“……”
钱主任神色一滞，那小子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，难道是杜兴国那几个小子找他来撑场面？
钱主任冷笑一声，“噢！你一个大明星找我做什么？”
东方科技这边。
电话接通后，杜兴国几人全部都紧张起来了，就怕李河东一言不合，直接问候对方祖宗，把事儿越闹越大，这事儿李河东不是做不出来。
李河东给他们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，对电话笑道；“那什么，今儿个大年初三，我先给钱主任拜个年，新年好啊。”
钱主任：“你有事说事，我很忙！”
对方态度不好，李河东也不恼，依然笑呵呵道：“是这样，就我杜哥，杜兴国还有他几个硕士学弟，他们的答辩和论文一直卡在您那呢，我知道当年我把他们从您那挖过来，让您手下没人了，也让您丢了面儿，我在这里给您配个不是，哪天上燕京，再亲自接您吃个饭，钱主任年看看这事儿……是不是该翻篇儿了？”
听到李河东这话，杜兴国几人都是面露惊异，心里更是感动到稀里哗啦，那个暴脾气的李河东，居然为了他们几个人，一个劲儿地跟钱主任说好话。
这是什么神仙老板啊！
那头钱主任忽然笑了，刚才在里面有多卑微，现在打电话就有多高傲：“你什么意思？你是说我故意不让他们毕业？你有证据吗？再说了，这事关你屁事，我才是他们的导师，他们能不能毕业由我说了算！”
“呵呵，是杜兴国找你来的吧，别以为你在江科大挂了个教授的职位，跟校长认识，就能干涉我带学生，我告诉你，这不可能！”
“你就是找王福成院士也没用，他老人家是工程院的，管不到我头上！”
李河东脸色一下就黑了，冷笑道：“钱主任你几个意思啊，我好声好气让你高抬贵手，你就这点面子都不给？话说回来，这事本来你就不占理儿，滥用职权，卡学生毕业，都给你台阶了你不下，非要哥们儿给你踹下去是吧？”
钱主任沉声道：“你一个五级研究员，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的？还是教授呢，张口闭口就跟流氓地痞一样，当初校长他们聘请你当教授，我就持反对意见，看看，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看错，你这种人有点小聪明，但还远远配不上当教授教育学生！”
李河东都气笑了：“钱主任啊，你是真不要脸啊，这话怎么好意思从你嘴里说出来的？就你配，随便卡学生毕业，拿人当牛马给你做项目帮你挣钱，你可真行啊钱主任，你这么嚣张，夏科院那些泰斗们知道吗？”
钱主任神色一怔，而后驳斥道：“我没空跟你废话，再打电话我告你骚扰！”
钱主任摸出一根香烟，在外面抽了起来，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被李河东吓到，都忍不住笑出声。
李河东之前能够王福成院士说上话，那都算运气好，还夏科院的泰山北斗，他一个戏子还能认识什么夏科院的院士啊？
扯淡！
“靠他大爷的！”
李河东刚放下电话就是一阵破口大骂，“一点儿理都不沾，还敢在这里理直气壮，给他丫脸了！”
杜兴国几人多慌啊，连忙凑过去劝：“李总！河东！算了，钱主任耍导师威风，就让他耍得了，他也不糊涂，不可能一直卡我们毕业，今年六月肯定得松口。”
“是啊李总，为我们得罪钱主任真不值当！”
“方总方总，您给劝劝吧！”
李河东摆手道：“知道咱们国家为什么留不住科研人才吗？就是因为有钱主任这样恶心人的导师在，把人当牛马使唤不说，还动不动拿毕业来威胁，有一点小权利就拽得跟什么似的，这他妈不是变相把人才往国外赶吗？”
几个高材生全都沉默了。
在钱主任手里的时候，他们每个人啊，无时无刻都在后悔，为什么当初没选择出国留学？
李河东这话是切切实实戳中了他们的肺管子，要不是李河东慧眼识珠，把他们拉进东方科技，给钱给项目还没有条条框框的规矩，他们依然会忍不住去想，当初要是出国就好了。
眼见李河东又抬起手机，几人还以为他要硬刚钱主任了，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方总。
方璃淡淡开口道：“你们导师确实做得太过了，找媒体曝光吧，以你现在娱乐圈的地位，应该能引起社会舆论，问题也能得到解决。”
杜兴国几人都麻了！
咱们是让您劝劝他！
您怎么还给他出上注意了啊？
“没用！就是曝光了，学校那边也不会对姓钱的处罚太重，官方和稀泥的手段老方你是最清楚的啊，这事儿还得找能处理他的人！”
李河东翻着通讯录，然后一个电话拨了过去。
高材生们面面相觑。
能处理钱主任的人？
那可只有夏科院了！
杜兴国诧异道：“李总，你还认识夏科院的人？”
李河东笑道：“出门在外，谁还不认识几个人啊，夏科院的于忠波院士够不够处理他？”
杜兴国几个人目瞪口呆，跟见了鬼似的。
“我靠！”
“于忠波院士？真的假的？那可是院士里面正儿八经的泰山北斗啊！他都能处理院士了！”
“李总这人脉要逆天啊！”
院士公寓。
钱主任抽完烟回到屋子里，一众院士们还在聊天呢，见大家面前的茶杯都空了，钱主任那叫一个见缝插针，立马提着茶壶过去。
这是李峰李院士，“您喝茶，小心烫。”
那位是王征王院士，“您的茶，诶诶诶，我给您放面前就行。”
然后是坐在最中间的于忠波院士，不到六十岁的年纪，就已经成为夏科院的泰山北斗，院士中的顶流。
“于院士，我来给您满上。”
钱主任献殷勤一样，凑过去给于忠波倒茶。
“谢了，你是……”
于忠波瞅着他，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他是谁，过年这几天他见过的人可太多了。
钱主任一个激灵，连忙回道：“钱进严！江科大研究所的主任。”
“噢，想起来了，抱歉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我继续给您倒茶。”
于忠波压根儿就没想起来他是谁，只是不想让人尴尬，所幸电话这个时候响了，他一摸电话，大家顿时也不聊天了，怕吵着他，可见于忠波的地位和名望。
于忠波看了眼来电人，感到很意外，但还是接了，笑道：“你小子大年初一不是给我打电话拜过年嘛，这是拜年的太多了，搞糊涂了？找我有事啊，那你说吧，河东。”
轰！
钱进严手一抖，茶水都洒出杯外，他扭着头，不可置信地望着于忠波。
河东？
李河东？
于院士刚才喊了他的名字？
钱进严都僵住了，他就看着于忠波嗯啊嗯啊应着电话那头的人，脸色越来越严峻，一抬眸，四目相对，钱进严感觉一下坠入冰窖，从头凉到脚底板。
他感觉到了！
于忠波跟他对视里眼里的那一抹怒火。
我靠！
那小子真认识夏科院的人？
还他妈是院士中金字塔顶尖的于忠波院士？
我靠你姥姥的李河东！
*
二合一！
坑填上了！
管挖管埋！